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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钞票多得要用米袋子来装!1981年上海长乐路1120掠夺案始末

来源:行业动态   |   发布时间:2025-03-28 11:42:09  |  点击率: 1

  

  1981年11月20日11时45分,家住上海市徐汇区长乐路某号二楼居民陈某听到楼下有时断时续的声,所以就叮咛自己的儿子张某下楼去看看。张某下到一楼,看见住在一楼黄老太家的房门虚掩着,张某悄悄开门进去一看,只见时年74岁的黄老太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紧紧捆住,眼睛上扎了一块围巾,口中塞着一块布头,正躺在床上一边挣扎一边“哼哼唧唧”的。

  张某见此情形心惊胆战,当即喊其母亲陈某下楼,母子俩一同将黄老太身上的绳子剪断,解开围巾,取出布头,黄老太当即哭着说:“勿得了嘞哎,有一呃男呃搭子一呃女呃拿我抢嘞哎(上海话:不得了哎,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把我给抢了哎)。”

  所以,陈某和张某母子二人于12时35分陪着黄老太去新乐路派出所报案。13时50分,接到新乐路派出所陈述的公安局徐汇分局刑警队和上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刑侦、技术人员先后赶到现场。

  被害人黄老太叙说:违法分子系一男一女,年纪皆在30岁左右,女个子很高,长得很漂亮,藏着一头很时尚的“长波涛”头,曾在11月19日上午来过一次,她自称姓王,是黄老太病休在家的小儿子的搭档,登门是为了了解他的病况,并称原先担任送薪酬的同志由于有其他事要忙,往后他的薪酬由她来送,其时“长波涛”穿一件紫红色上衣和白色长裤。一见是自家儿子单位的人,黄老太热心地接待了她。

  11月20日上午9时15分,“长波涛”身穿劳动布二用衫和蓝色华达呢长裤再度来到黄老太家,死后跟着一个上身穿蓝色涤卡中山装、下身穿黄色中长裤、长得一表文雅的男青年。“长波涛”介绍这样的一个男人姓张,是黄老太小儿子单位的团支部书记,今日特意开着小汽车来接黄老太去医院探望她的小儿子。对此,黄老太忙谦让地婉言谢绝,然后给两人各沏了一杯茶。

  三个人闲聊了大约20多分钟后,“长波涛”动身说要到外面去跟小汽车司机打个招呼,但她走到门边时没有开门,反而将门锁的稳妥扣紧,而那个“团支部书记”当即脱下上衣将黄老太的头部蒙住,然后“长波涛”用纱绳捆住了黄老太的四肢,用围巾蒙住黄老太的眼睛,用布头塞住嘴巴并薅下了黄老太左手上的一块“向阳”牌女式手表;“团支部书记”用棉被将黄老太盖住。接着,黄老太就听到翻箱倒柜的声响——

  经黄老太查验,她家一共被抢去“日立”牌14寸彩色电视机一台、“三洋”牌四喇叭录音机一台,“TDK”牌录音磁带20盒,“向阳”牌手表一块,人造革拎包两只,放大镜一把,70元现金以及衣服、裤子、粮票、布票若干,总价值2500元左右。

  现场勘查发现:室内的五斗橱、大衣橱、箱子均被翻开并被翻动过,但是上面未曾发现一点点指纹和手印,只留下不完整的、不具有判定价值的鞋印。另在一只木凳子上发现了堆叠的脚尖鞋印,斑纹呈细条状“人”字形。玻璃杯上还发现了六个左手汗液指纹,留传物只要两根捆扎黄老太四肢用的白色棉纱绳,上面各有一个活结。

  依据现场勘查和受害人的拜访成果,警方以为违法分子了解黄老太的家庭状况,把握黄老太的小儿子作业单位和正在患病住院的状况。“长波涛”两次来黄老太家,第一次是来踩点了解,并知道黄老太家的保姆是隔天来的,11月20日这天刚好便是黄家保姆不来的日子,只要黄老太一个人在家。案发当天来的“团支部书记”和“长波涛”这一男一女体现冷静,动作敏捷,阐明二人都是极为老到的惯犯,明显这是一同有蓄谋的入室行凶掠夺案。

  依据黄老太描绘的违法分子的年纪,警方决议先从黄老太家的社会联系中着手查询,并对留下的指纹来查阅指纹档案。

  经黄老太小儿子地点的单位了解到,根本就没有姓王的年青“长波涛”女职工和姓张的“团支部书记”,但遍及知道“黄家钞票是用米袋子装进来”,人数多达一百五十多人,经逐个核对,这些人都没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或许作案条件,所以悉数都被否定了。

  在查询造访中,长乐路某号地点的里弄干部反映:同住一条胡同的黄老太第四个儿子和儿媳由于当年分居的时分不满意自己分得的部分,分居进程中几个兄弟之间不止一次大打出手,有很大的可能性出于分居不均心生仇恨而干出引狼入室之举。不过通过核实,黄老太小儿子配偶在案发的时分不在上海,没有作案时间而被扫除嫌疑。

  此外,里弄造访中,一名社会青年(街溜子)向侦办员反映:黄老太小儿子有个叫汪凯钧的初中同学,一年半之前参军天湖劳改农场刑满开释回,回上海后从前为黄老太的小儿子多抢夺家产而出策划策,并因而引发了黄家兄弟姊妹之间的抵触。此外,这名社会青年还供给了一条头绪:汪凯钧从前出面向黄老太和黄老太女儿为黄老太的小儿子“鸣不平”,说白了就为了给黄老太的小儿子多多争夺优点。一个月之前,汪凯钧还带着一个30岁左右、一头“长波涛”的女性来过黄老太家。

  据此,警方以为汪凯钧有严重嫌疑,所以安排专门力气对汪凯均进行监督,并物建了特情人员对他进行贴靠,发现汪凯钧天天外出“扳一记窑堂(上海话:入室偷东西)”,这引起了警方的置疑——假如汪凯钧是凶手的话,他已然现已抢到了价值2500多元的赃物,为何还要扒窃呢?这阐明赃物还没有被销赃,在操控销赃途径中也没有一点发现,愈加证明赃物仍然没有被销赃。

  警方剖析以为:汪凯钧了解黄老太家的状况,又是刑满开释分子,与免除劳改、劳教人员和一些被公安机关处理过的惯犯联系严密,而黄家其他的社会联系中没有第二个人具有这种条件,所以汪凯钧身上的嫌疑极大。

  但是,在拘审中,汪凯钧供认自己有扒窃行为,也供认自己曾在黄家小儿子单位分布“黄家的钞票用米袋装进来”这一传言。进程如下:1981年9月汪凯钧劳改开释后,曾和一同劳改的刑满开释分子鲍忠良以及女贼偷李某、俞某某在路过黄老太家时揄扬:“格嘎宁嘎是我呃同学,伊拉窝里厢钞票嘟得来,要用米袋子装进来呃,窝里厢往常晨光只要一呃老太婆蹲……(上海话:这家人家是我的同学,他们家里钞票多得要用米袋子装进来,家里平常只要一个老太太住……)”

  但是,汪凯钧矢口否认有任何行凶掠夺罪过。警方通过核实,发现汪凯钧在案发当天正和两个社会女青年在家中进行“团体”活动,没有作案时间,因而扫除了嫌疑。那么排查要点就从汪凯钧身上转到鲍忠良以及李某和俞某某身上。

  经查询,鲍忠良在马路边上摆摊做小生意,每天清晨出门,晚上十点今后才回家,平常很少和周围街坊交游,收入安稳,好像缺少作案动机。但是,在案发当天鲍忠良的行迹没有人能够证明,因而嫌疑不能扫除。

  而两个女贼偷李某和俞某某经黄老太辨认,必定不是案发当天来家里的那个“长波涛”,所以她俩的嫌疑被扫除。

  与此同时,市局的技术部门判定现场留下的汗液指纹系女性留下的指纹,所以卢湾分局刑警队的侦办员们在市局的指纹档案中翻阅了十一天成果一无所得。然后又到市劳改局查阅了很多30多岁的现已开释或许流窜在外的女犯档案,成果在12月9日这天发现时年30岁的潘敏珠的体貌特征和“长波涛”十分符合。

  潘敏珠,身高1.65米,1975年曾由于盗窃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1979年6月因体现较好提早开释,现无业在家。已婚,育有一子。据了解,潘敏珠开释后没有作业,又好逸恶劳,经济窘迫,负债累累,急需用钱,并且她和鲍忠良是表亲——

  经黄老太辨认相片,以为潘敏珠和“长波涛”比较类似。所以,警方将潘敏珠归入到侦办规模中。

  12月11日,市局的指纹档案管理室从潘敏珠从前劳改正的军天湖劳改农场调回了她的指纹档案,和现场提取到的汗液指纹进行比对,成果得出了同一确定的定论。所以当晚潘敏珠被逮捕归案,当夜就供认了自己伙同鲍忠良对黄老太家施行入室掠夺的违法通过,和黄老太叙说的进程根本符合。

  12月12日,本来一向回绝供认违法的鲍忠良也总算抵挡不住,告知了自己的违法事实。

  1981年9月,鲍忠良从汪凯钧处得知黄家很有钞票而家中只要一名70多岁的老太太的状况后,就打上了黄家资产的主见。10月的某天,鲍忠良将预备掠夺黄老太家的方案泄漏给表妹潘敏珠,并期望潘敏珠“噎道组(上海话:一同干)”,正缺钞票花的潘敏珠毫不犹豫地容许了。

  11月19日上午,鲍忠良将潘敏珠带到黄老太家踩点,然后由潘敏珠假充黄老太小儿子单位搭档的名义进入黄老太家并骗取了黄老太的信赖,借机调查了黄家的内部铺排,还探明晰保姆是隔天来黄家干活。

  11月19日下午,鲍忠良和潘敏珠通过策划,决议在11月20日9时上门施行掠夺。11月20日两人碰头的时分,鲍忠良预备了作案用的水果刀和纱线分敲开了黄老太的家门——

  掠夺得手后,两人径自来到潘敏珠家,将赃物躲藏。11月21日下午,鲍忠良使用他大妹妹的男友——某医院救护车司机严祥民私自将救护车开出,到潘敏珠家将赃物送至鲍忠良二妹妹的男友姚某家窝藏,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鲍忠良将抢到的衣服和手表带到安徽声称乡村出售,回来上海后还没有来得及预备销赃彩电、收音机和磁带,就被“刑警803”捕获。

  至此,本案告破。鲍忠良最终因掠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潘敏珠因掠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鲍忠良未来的大妹夫严祥民因包庇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未来的二妹夫姚某因窝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悉数送去军天湖劳改农场劳改)。